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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1

时间静静流逝,一转眼,百花齐放,草长莺飞的春天已经过去,烈日炎炎,鸟语蝉鸣的夏湘北战事从胶着到初显胜迹,朝堂上的氛围也随之轻松不少。

一旦放松下来就容易头脑发热,头脑一发热就容易惹事。皇后怀孕已经六个月,皇上独宠皇后快一年时间,丝毫没有召寝别宫妃子的意向,这让许多新晋高位嫔妃的母家开始不满,暗暗煽动御史上奏,劝谏帝王雨露均沾。

这日早朝,周武帝面无表情的跨入太和殿,身后的常贵抱着一沓奏折,看向座下群臣时目露怜悯。常喜已经病逝,作为师傅,他交待了徒弟很多秘辛,第一条就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皇后。皇上就是个妻奴,没得救的妻奴如今皇后肚子越来越大,正是身体最虚弱的时候,皇上操心都操不够,这些还这个节骨眼来捋虎须,当真是活腻歪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常贵扯开喉咙喊道。

“臣有本启奏”一名御史站出来,慷慨激昂的陈述了皇嗣对于皇家的重要性,力劝皇上切莫沉迷女色,误国误民。

他话音刚落,又有好几名御史和大臣出列附和,场面颇为热闹。

“沉迷女色,误国误民。朕不知,疼爱妻儿竟也成了一种罪过。”周武帝徐徐开口,嗓音冷冽,叫座下群臣心中一抖。

“朕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们来监管莫非朕幸哪个女,不幸哪个女还要们同意不成若们拿政务劝谏于朕,朕必虚心受之,但后宫之事乃朕之阴私,容不得旁指点。”话落,他顿了顿,锐利如刀的视线群臣瑟缩的脸上扫过,继续开口,“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们要干涉朕的私事,朕也管管们的后院。”

年轻的帝王嘴角上扬,诡异的笑容叫群臣头皮发麻。看见闫俊伟呈上一封厚厚的奏折,劝谏的大臣们心道不好

“念给他们听听。”周武帝撩了撩眼皮,将奏折递给常贵。

常贵应诺,摊开奏折大声念道,“夏高,三月初三嫖宿满香楼,前后共花费白银三百四十七两,于酒井胡同安置外室一名,育有一子,现年六岁;刘仁,宠妾灭妻,掳夺嫡妻之权利,将内宅交由妾室管理,致使嫡子,嫡次子身中剧毒,不治而亡;单明波,纵容正室苛待庶子庶女,毒杀数名怀孕妾室”

常贵尖利的嗓音还继续,站出来劝谏的几位大臣一一被点到名,后院阴私被翻了个底儿朝天,很多事竟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莫不冷汗沁沁,双股战战。其余大臣俱都深深埋下头去,对无处不,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感到恐惧。他们这时才发现,皇上对朝堂,对朝臣的掌控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亦不为过。

然而,皇上平时却又并不独断专横,若不是这几触到了他的逆鳞,想必他对这些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站出来劝谏的大臣不由暗自庆幸。孟炎洲对自家姐夫更是崇拜的五体投地。这一手太高明了这才是真英雄,真汉子像父亲那样,被祖母一逼就纳了妾的,根本没法与皇上相比

待常贵念完,周武帝慢条斯理的开口,“后院不平,何以平天下朕真怀疑们是否有资格继续朝为官。”

几位大臣再也受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下,磕头喊道,“臣等有罪,求皇上宽恕”

“回去把们后院清理干净了再来”将奏折扔到几身前,年轻的帝王面容冷硬。

接下来的早朝沉郁的氛围中结束,等帝王退走,被点名的几位大臣众的讥笑中落荒而逃,恨不能立即回家将那些惹事的女狠狠发落了。煽动御史劝谏皇上的几位嫔妃的母族再不敢有丝毫异动。

自此以后,朝堂风气为之一清。正所谓上行下效,因皇上爱妻如命,正妻大周的地位得到了巨大的提高,当然,正妻苛待妾室,庶子女的事例也大大减少。官员若不是年逾四十,若不是子嗣特别艰难者,一般不敢纳妾超过三以上。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周武帝出了太和殿,急匆匆朝坤宁宫走。这个时候桑榆还未起床,他还能抱着她睡个回笼觉。途经御花园,看见隐树丛后的婀娜身影,他脚步微顿,立即调转了方向。

“日后朕退朝,将这条路封住,闲杂等不得靠近”他沉声命令,常贵连忙应诺。

对这些女的歪缠,他实是烦不胜烦。早知道将她们升了位份会助涨她们的野心,当初母后提议时他就该一口否决。嘴里倾诉着对自己的爱慕,眼中却流露出对权势的渴望,他一看见这种表情就会想起沈慧茹,然后莫名厌憎

唯有桑榆,考虑的永远是怎么轻松度日。若权势有碍于她,她会毫不考虑的舍弃,若权势有助于她,她也会积极争取。真是简单又直白

想到这里,他摇头失笑,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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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坤宁宫内,周武帝看着身旁双眼紧闭的女,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圈住女的肩膀,将她拢入怀中,另一只手解开她的亵裤,探入幽径拨弄。

孟桑榆从燥热中醒来,看见埋头自己颈窝舔吻的男,不耐烦的嘟囔道,“走开,好热”

“桑榆,让抱一抱好不好们许久未曾亲热了。”男嗓音沙哑,呼吸急促,坚硬粗大的器物抵女腿间轻轻摩擦。

“不要走开”此时正是八月末,殿内的冰盆早已融化,孟桑榆感觉到宝宝正踢踹自己肚皮,极不耐烦的将男推开。

男环住她的脖颈重重喘息,不依不饶的去啃咬她的耳廓。

“就那么忍耐不住忍不住就去找别,不要来烦”耳朵上黏黏腻腻的很不好受,又加之是孕期,脾气喜怒不定,孟桑榆胸中仿似有一把邪火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男僵住了,头埋她颈窝久久不动,半晌后起身,批了一件外衫就走。任谁费尽心思保护一个却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都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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