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外叶欣敲了敲门,凹凸有致的身材吸引住教室里大部分人的目光:“奚扬?”晚栀趁此机会不动神色地用了点力挪开多余的手。
奚扬未再有动作,睥睨着不请自来的人。
叶欣尴尬地动了动嘴皮子:“奚晟……”
“有什么想问的自己去找他不就行了?”
晚栀托腮看着窗外,耳朵听着这出戏,有意思。
“我……”很少碰钉子的叶欣感受到其他同学看好戏的眼神有点尴尬,“同学你手腕流血了。”
闻言晚栀低头看着自己一直不见好的左手腕,红色的血迹早已沁出白色的衬衫袖子,只得起身:“没事,去趟医务室就好了。”拿起一旁的书包快步离开,出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兴冲冲进门的赵可欣,晚栀无语望天:果然碰到这对姐妹花就没什么好事。
左手的恢复情况不是很好,晚栀索性跟Zorro请了几天假,Zorro也表示理解,只是新人一直没找上,请求她能尽量再拖一会儿辞职,晚栀应下啊,不由得感叹真是个十足的绅士。
事实证明请假是对的,隔天晚栀起床时就感觉头重脚轻,不过还是依旧凝神准备小组展示。
“晚栀你脸色好苍白啊,没事吗?”柏灵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连一贯欠扁的牧野也忍不住过来:“这脸白的跟鬼似的,你等会儿是要演贞子吗?”
“没事。”晚栀上前拿着u盘子准备上去拷贝等下要用的文档,还没起身就被奚扬夺过去:“我去拷。”
结果一开始就是他们,晚栀讲的主要是欧·亨利的短片《警察与赞美诗》,相当荒诞的黑色幽默。把三个月的监狱生活当做梦想的流浪汉为此不断努力,在经受赞美诗洗礼时觉醒,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实现了之前的梦想。
一直到晚栀的部分完成都很顺利,只是等到奚扬准备读诗的时候,英语老师打断:“请问奚同学还有其他欣赏的诗人吗?”
奚扬顿了顿:“聂鲁达。”
晚栀脑子里一下子飘过熟悉的句子:春天对樱桃做的事。她头更晕了
“可以稍微念一小段他的诗吗?”
像是感受到旁边担忧的目光,奚扬看了她一眼,开始朗诵:
Youemergefromthethings,filledwithmysoul,
Youarelikemysoul,abutterflyofdream,
Ilikeforyoutobestill,andyouseemfaraway.
Itsoundsasthoughyouwerementing,abuttyflyglikeadove.
Andyouhearmefromfaraway,andmyvoicedoesnotreachyou:
译:
由于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我的魂灵灵魂
你从这些事物之中显现,也充满了我的灵魂
你宛如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
你又宛如忧郁这个词。
我喜欢你沉静之时:看上去仿佛你已远去。
听上去仿佛你正在哀叹,像鸽子一样低语的一只蝴蝶。
仿佛你从远处倾听我然而我的声音达不到你
让我于你的静默中变得沉静
低沉且充满磁性的英音,与一众同学一样,晚栀讶异地抑扬顿挫地念出淳淳伦敦腔的少年,语毕,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对上充满洞察的眼神,充满着戏谑。
反正不管怎么总算顺利度过。去医务室换药的路上晚栀心底感叹湘南卧虎藏龙。
校医换药时一直叮嘱:“恢复得还可以,再不能乱用力了,小心留疤。”
脸色苍白的晚栀乖乖地应声,神色恹恹。
校医看着不对,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你们这些孩子学习再紧张还是身体要紧,先去里面躺着挂点滴。”
神经紧绷许久的头脑放松下来后立马入睡,晚栀是被相机的咔嚓声吵醒的,镜头后面露出熟悉的脸,赵可欣一脸得意地看着她的左手腕:“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晚栀小心地活动着露在外面的手,这才发现点滴还有一瓶半。一觉醒来头虽然还是有点晕但是感觉轻松了不少,有力气陪她玩儿了。
赵可欣仿若一个伟大的揭发者:“没想到你这种好学生也会每天晚上都泡吧。”
晚栀心平气和地看着她:“就像你说的好学生是没有时间每晚都出去泡吧的。”
见她这么淡定,赵可欣只得拿出昨天撞到时她晚栀书包里掉出的东西。
“这面具挺好看的。”晚栀波澜不惊地看着往日一直戴在她脸上的面具。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狐狸小姐姐。”赵可欣甩了甩手上的东西,“我一定会拆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