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青年画家,风格多变,以水彩和融入中国风元素的油画为特色,尤其擅长画蝴蝶,曾以一幅《缠》斩获某知名国际奖项,也使温野一举成名。
薄离见过那幅画,整幅画很简单,一只小孩子的手里扯着一只风筝,画面中央,是一只被杂乱的风筝线缠着的蝴蝶。
美丽而残忍,极力挣扎却又无从反抗悲哀的命运。
“温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薄离看着温野的表情渐渐抽搐着平静下来,缓缓的放开了他的手腕
温野眼中阴鸷一闪,上前一步扯住薄离没打领结的衬衫领子
正当他要开口说什么,一道怯怯的女声传来
”哥哥。“
温野定住了,缓缓的转过身。
女孩简单地披了一件素净的白外套,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有明显的泪痕。
“·····”
“阮阮,为什么要瞒着我?”
温野听见自己艰难的挤出这么一句话,巴黎那边的第一次画展举办的前夜,他收到一封来自中国的匿名邮件。
八年来在法国接受治疗、学习,这是温野第一次听说关于国内阮家那边的详细消息。
可笑的是,还是除阮家以外的人告诉他的。
不顾导师的反对,温野几乎是立刻坐上了回国的航班,回到了这个曾经让他想不顾一切逃离的地方。
他回到了曾经阮家在的高档小区,凭记忆找到了门牌号,开门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
她说,
“那个贪污的阮家?啧,就剩一个女孩子早在四年前就搬走啦····”
他疯狂的拨打着那个手机里仅有的手机号,回应他的始终是重复的机械女声。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温野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久的梦,梦醒了,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当他准备去外祖周家找人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自称是负责阮家夫妇去世案件的律师。
温野在贺鸣对面坐下来后,面前一袭精英打扮的男人皱着眉,没说什么,只是推给他一份资料。
然后他就拖着一天一夜没休息的身子来到了薄氏。
八年的学费,除了温野参加比赛获得的奖金,其余所有的费用都是阮家这边固定日期打到他的账户上。
阮家不在了,那么这四年来的学费·····
温野不敢继续往下想,看着眼前站着的一男一女,
什么关系,昭然若揭。
“我说····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怎么劳烦总经理大驾····原来····”
温野说不下去了,痛苦的闭上了眼,声线微微打着颤
薄离在一旁沉默的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和那幅名画中被风筝线缠住的蝴蝶渐渐重叠在一起。
呵,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