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的眼睛很亮,那种迫切想寻求答案的清澈。
余止深喉结滚动,磁沉嗓音拂过耳际,“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钟晚微怔,眼神蓦地失落。
这就是答案吗?
余止深轻吻她的唇,说,“丈夫宠爱妻子,天经地义。”
他沙哑的嗓音,在诉说着最动人的情话,可这并不是钟晚想要的答案。
女人的指腹有些凉,她大着胆子捧住男人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
钟晚很认真的询问,“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呢?”
余止深薄唇抿着,潋滟眸光透出幽远的深邃,捉摸不透。
钟晚歪着头,她想,她就要走了,要离开了余止深了,有些事情,她不能永远得不到答案。
她笑了笑,天真地问,“十年前,你收养了我。难道那个时候,你就想着等我成年以后娶了我吗?”
余止深眯眸,像是忽然不耐烦了。
他大手揽紧女人纤细的腰肢,将她用力的往自己怀中带。
他微凉的薄唇贴在她下巴上,声线沙哑的笑起来,“你今晚的问题很多。”
他没有正面回应,钟晚就更着急了。
她小手攥住他的领带,稍稍收了两分力,余止深便觉得,她这是要谋杀亲夫了。
钟晚迫切的问,“余止深,告诉我,我想知道。”
她清亮的眼眸多了几分水雾,恳切的语气,在余止深看来,那是别样诱huò。
余止深呼吸一沉,酒精上了头,就想把心底牢笼中的野兽放出来,他要‘咬’死钟晚这个小妖精!
她话太多,他用炙热的唇给她答案。
男人夹着红葡萄酒醇香的吻,染醉了钟晚清醒的理智。
他沙哑低喃道,“还是让行动来说话,告诉你……我有多爱你,嗯?”
“别……”
钟晚闪躲着他占有的亲吻。
这个男人总是如此,永远都不会正面回应她的问题。
这个问题,有那么难回答吗?
还是像江惟说的一样,他一开始,就是抱有目的性的接近自己?
嘶……
钟晚忽然蹙起眉头,低呼出声。
余止深的牙齿轻咬她的唇,指腹擒住她下巴,暧昧的警告道,“小家猫,给我专心点,不然我活吞了你!”
钟晚,“……”
细碎的亲吻落在颈间,他灼热的呼吸很快激起了她的颤栗。
余止深是个情场高手,很多男人在情事上,只专注于自己舒爽的程度,却根本不关心女人。
可他不同,钟晚深刻的记得,每一次情到浓时,他都不厌其烦的问她:舒不舒服?
钟晚没力气回答时,就害羞的将小脑袋埋在枕头里。
然后他作为男人的自豪感,就得到了极大满足。
嗯,在床上,余止深不算个渣男。
他的吻,逐渐的要烧成燎原大火,一寸寸掠夺着钟晚的呼吸。
成年男女相互缠绵的荷尔蒙,荡起一片火花。
他正欲步入正题……
‘嗡嗡嗡——’
这时,裤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
被这具温香软玉深深吸引的男人,选择了不予理会。
‘嗡嗡,嗡嗡嗡——’
对方不厌其烦的打来电话,像是一定要他接起才能罢休。
钟晚偏过头,躲开了男人的吻,他菲薄的唇落在她颈侧。
钟晚的小手推拒在他肩头,低声劝道,“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找你,还是接一下吧……”
‘嗡嗡嗡——’
静谧空间里,这震动声如此刺耳。
余止深沉沉的喘息一声,松开了钟晚。
他坐直身体,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来电显示让他眉头拧的更紧。
他沉声问,“什么事?”
染着情yù余韵的沙哑嗓音,充满了暧昧与诱huò。
听筒那头,就这么静了两秒。
然后,是女人颤抖的低喊,“阿深,我想见你,就现在!”
“没时间,我在陪老婆。”
余止深语气冰冷的回绝了,然后挂断电话。
一通电话刚结束,随即,手机又在掌心里震动,‘嗡嗡——’
余止深眉心紧锁,已经彻底的酒醒了。
他有些不耐烦了,接起电话后,语气实在不善,“还有什么事?”
这回,听筒里传来的是稚嫩的恳求声,“余叔叔,你来我家看看我和妈妈好不好,妈妈哭的眼睛都红了。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嘉然稚嫩的嗓音,让余止深的心柔软了两分。
他忽然就觉得有些疲惫,收回了揽在钟晚腰间的手,轻轻捏着自己的眉心,放缓了语气,说,“嘉然,早些休息。”
“余叔叔,求求你来我家吧。”
嘉然像是哭了,小声的啜泣,令他实在不忍拒绝。
他深吸了口气,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