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霜退无可退,她做不到就此屈服,也无法将阮氏夫妻的生死置之度外。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里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世界,雁飞霜如是想着,颤抖着手将匕首刀尖转向对准自己的动脉。
只要用力扎下去,三分钟,她就能死于失血过多。
“你在做什么?!呃!”
雁飞霜闭紧双眼,用力刺下匕首,温热的血液洒了她一脖子,却没有感受到半点儿疼痛。
睁开眼睛,是封鄞震惊的双眼,雁飞霜向下看去,封鄞紧紧捏着匕首,血洒了她一身。
“主子!”门外的随从高声询问。
封鄞冷冷看她一眼,低头把玩着带血的匕首,半勾着嘴角,仿佛手上正在哗哗淌血的人不是他。
“贞洁烈女?哈,哈哈哈哈。阮娘,你敢死,我就让你爹娘给你陪葬!”遂将手里的匕首丢得远远的。
“来人!”随着封鄞大喊,门外瞬间涌入数十人,看见封鄞手上的伤显然都愣了,立马拿药的拿药,找大夫的找大夫。
封鄞随意在手上绑了块手帕,无所谓的挥挥手,挥退几个男丁,随后指着雁飞霜:“把她给我绑起来,扒光衣服搜干净身上所有能伤人的东西,捆到床上饿着,饿到什么时候愿意伺候爷了,什么时候再放人。”
雁飞霜一愣,还想去抢那把匕首,却被眼疾手快的丫鬟死死按在床上,其余丫鬟很快围了过来七手八脚把雁飞霜四肢大敞捆在床上,扒去衣裳,从头到尾仔细检查,连发簪都拔得干干净净。
要是哪家姑娘遭人这番羞辱,只怕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可雁飞霜没有,她从头到尾没有吭过一声,也没有哭,只是死死盯着封鄞,仿佛要带他一起下地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