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根酒馆在黑巷之中是个很特殊的地方,无论你是想了解祖安最新的一手情报、找个安全的谈判场所,还是单纯的想找个地方喝上两杯消遣一二,这里都是极好的去处。
没有人会在这里闹事,人们总是要给范德尔一个面子的。
不过,随着光荣行动召开以来,福根酒馆的大门也随之关闭,一直到今天。
久违的灯光从半掩的门内投射出来,路过这里的有着通红啤酒鼻的老人犹豫于最近耳边听到的风声,还是按捺不住肚子里的那点酒虫,朝着福根酒馆的方向走去,只是刚走到近前,路就被拦住了。
“今天福根酒馆不接待客人。”
一道刀疤从说话人的眉心斜着穿过下颚,宽大的衣袍内,腰带上闪烁着几点寒芒。
酒虫一下被吓得清醒了几分,他赶忙摆手朝后退去,表明自己没有惹麻烦的想法,随后如一只老鼠般熟练的溜进了最近的一个肮脏小巷。
只是刚刚冲进去,就跟一个扬着耳朵躲在墙后的小孩撞了个满怀。
一时间,十几双眸子从黑暗中齐齐亮起,老人、小孩、成年女性,这些人都是出来看动静的。
酒虫联想到最近耳边的流言,明白了这些人的来意,也跟着加入了这个队伍。
他们都在等待。
此时,福根酒馆之内,两帮人马已经泾渭分明的将地盘分成了两块:
规整的酒桌被粗暴的扫到一边,希尔科随手找了条椅子坐下,双脚岔开,身体前倾,他的下巴抵在他并拢的大拇指下,整个表情被合拢的双手阻挡,锐利的眸子凝视着面前的本索,一言不发。
无论是谁被希尔科这样盯着,心态都好不到哪里去。
本索抄着自己粗壮的手臂,在自己的兜里摸索,好像这样就能找到那根并不存在的香烟。
而他身后吧台里的调酒师,更是吓得低头默默调酒。
“范德尔呢让他出来”
簇拥在希尔科身边的赛维卡抬起自己的右脚狠狠的踏在身旁的椅子上,她仰着自己桀骜的脖子,大声的嚷嚷着。
本索是不敢跟希尔科有着太大的冲突,可这并不代表着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自己的头上拉屎。
“这里是福根酒馆,你这个该死的小表子,也配在这里狗吠”
本索魁梧的身材投下大片阴影,他不屑的望着面前这个柔弱的女人,全然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赛维卡微眯双眼,右手已然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够了”希尔科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踏前一步走在了自己人的前面,他凝视着本索,一字一顿,“让范德尔出来,我们需要谈谈”
本索双目下移注视着自己的鼻梁,瓮声道:“范德尔今天不在,你们可以明天再来。”
希尔科又踏前一步,面朝本索,此刻双方的距离已经微若咫尺,相较于体型庞大的本索,瘦弱的希尔科多少显得有些不够看。
可就是如此悬殊的体型差下,本索的眼神却不自然的在飘忽,好像他才是弱势的那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