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安邦彻底痊愈,整个定国公府上下都是彻底松了口气。
当晚,徐安邦大摆宴席,宴请苏耀。
一位能够从阎王手里抢人的神医,哪怕徐安邦国公之尊,也要礼敬三分。
何况,徐安邦与徐维志父子二人少年时也是纨绔心性,年轻时斗鸡走马、捧清倌人、青楼斗气一掷千金,什么玩意都玩过,现在儿子女儿都有了,渐渐收敛些。
没错,徐云琴是徐安邦的老来女,徐云琴今年二十,与红怡她们差不多大,但徐维志却已是年届不惑。
但是,他们父子对合脾气的人向来是不摆架子的。
徐安邦喝到半醺之时,拍着苏耀肩膀道:“苏小子,明日让琴丫头带你去宝库。看上什么你尽管挑就是了。”
夜色深深,兴尽人散。
苏耀便也在国公府客房安歇了一晚。
次日上午,徐云琴带着苏耀,两人顺着后院林荫苍翠的小路走了足有半个多时辰,才来到一处露出地表半截的建筑前。
跟国公府整体奢华堂皇的建筑风格不一样,这个看起来近似长方形的,像个盒子一般的建筑,用的是巨石砌成,外面没有任何粉饰,巨石墙壁上面已经有些看不出本来的颜色,充满历史厚重感。
徐云琴表情严肃的走到近前,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两人,看起来都七八十岁的年纪。
这两人都是身材消瘦,头发花白,眼窝深陷,一脸皱纹的苍老模样,但精神却很足。
看起来,这两个人很明显是徐国公府的守护者。
看见是徐云琴,左面那个人说道:“大小姐,你怎么找来这里”
说着,看了一眼身材颀长、面容英俊,一身飞鱼的苏耀,问道:“他是”
“他是治好父亲昔年旧伤的大恩人,父亲让我带她来宝库挑几样东西作为报酬。”徐云琴扬了扬手里的国公令牌。jujiáy
二老闻言点了点头,一回身,按在墙上的一块石头上面。
“轰隆隆”的一声传来,整个地面都发出轻微的颤抖,眼前那长方形的建筑竟然朝着地面沉了下去
巨大的烟尘顺着地面升起,那两个老者轻描淡写的一挥手,布下一个防护罩,将四人笼罩其中,灰尘没有半点落到四人身上。
那二老还十分孩子气的,献宝一般冲着徐云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
徐云琴轻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他们,灰尘很快散去,苏耀再看,原本那建筑的地方,出现一个黝黑的地道口,里面不知有多深。
徐云琴走在前面,说道:“入口有点黑,里面就有灯光了,不要担心。”
苏耀笑了笑,摸出了当初在莫浮生之墓时,用过的太阳能强光手电。
两人顺着漆黑如墨的通道走了一会之后,地势一缓,前面忽然出现一道微弱的亮光,徐云琴这才下意识的离苏耀远了一点,轻笑道:“小时候最喜欢来的就是宝库,最怕的也是来这里
因为要走好长一段看不见人的路,还不许带火把下来,真是的。”
苏耀笑笑,跟着徐云琴顺着通道走到那亮光跟前,却是一盏长明灯,已经不知燃了多少个年头,灯光依旧明亮。
走进之后,才看见,眼前又出现一道窄窄的石门,勉强能有一米多宽,两壁上面生着一些已经干枯的苔藓,空气倒是很干燥,不知这苔藓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徐云琴把手伸到石门上,拿着那块黝黑古朴的令牌,印到那个跟令牌一样大小的凹槽处,石门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抖,然后发出一阵厚重的摩擦声,退到墙壁当中去。
石门一开,里面豁然开朗
苏耀都有些吃惊的望着这一切,足有上百米见方的一个大厅,十几米高,一排排巨大厚重的木架,冲击着人的视觉,每隔两米便有一排木架,顺着苏耀他们视线的方向排列,木架大约都三米多高,上面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东西。
“果然不愧是宝库”
作为武将勋贵,宝库中最显眼的就是诸般兵刃,从长兵器到短兵器,刀枪剑戟,一应俱全。
不过,这些东西对苏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义。
他现阶段手上的兵器已经够用了,等级再高,需要的就是神兵级数,也并不会放在这里。
忽然,苏耀神色一动,目光落到后面一排架子上,这排木架,可能是整个宝库里面,东西摆放最为凌乱的一排了,杂乱无章,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被很随意的摆上去,灰尘都落了老厚一层
其他的架子则明显有人经常打扫,上面一尘不染的。
徐云琴笑道:“父亲早年随陛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得到战利品无数,西域诸国、北方云蒙、东海诸岛,杂七杂八,什么东西都有。很多东西,我们也看不出用途,就随意放在那儿了。
看来这打扫卫生的弟下们也懒惰了,竟然独留下这里没有收拾,回头倒要好好训一训他们了。”
苏耀径自朝着一个上面结了一层蛛网的物件走过去,那东西灰扑扑,黑不溜秋的,大约一尺见方,像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上面隐约可见有一些神秘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