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已经当了一个星期的孤家寡人。
大儿子被妈咪林雪落派去佩特堡安抚义父河屯去了。三天后,小家伙打回电话说,河屯生病了,而且还病得很严重,每天只能卧床休息。
打的是视频电话,雪落能清楚的看到执拗的河屯如何的不配合医生做治疗。而且还呕了血。且不论河屯是不是病重到真呕血了,就河屯这个公公是被自己给气病的,雪落还是很过意不去的。毕竟河屯是丈夫的亲生父亲,自己这个做儿媳妇的已经够忤逆了,但她
不想背负不孝的骂名。
关键是问题得到了解决:河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再为难严邦的儿子严无恙所以,雪落便劝说丈夫一起飞去佩特堡看望重病的河屯,却被丈夫怼了一句:河屯是死是活,已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于是,雪落便赌气的带上女儿晚晚飞去了佩特堡
本是要带着小儿子一起的,鉴于小东西很不情愿,雪落便作罢不勉强了。留下他陪着丈夫也好。
雪落深信,只要女儿晚晚被她带走了,丈夫封行朗绝对坚持不了三天,便会飞去佩特堡接回她们母女。
却没想丈夫竟然熬了一个星期
很好
雪落索性跟丈夫赌气不回封家了就跟大儿子和女儿一起愉快的住在佩特堡里,每天骑马、狩猎、赏景、游玩,好不惬意
她到是想看看:丈夫封行朗究竟能熬到什么时候不来接她们母女
“雪落,回去吧爸爸已经没事儿了。就阿朗和小虫父子俩在申城,爸爸真有点儿不放心”
河屯是真病了。但远没有封林诺小朋友说得那么严重。
让河屯装重病到呕血,这也是邢十二的意思。
邢十二那叫一个着急啊:他的小清清还在申城一个人孕育着肚子里的孩子虽说每天都有视频通话,但摸不着又抱不着的,邢十二焦躁得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
本以为把林雪落母女俩忽悠来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邢太子又跟林雪落玩起了耐心拉力赛。说真的,邢十二差点儿就想邪恶的去藏起晚晚小公主,从而逼迫邢太子速速赶来佩特堡,好接林雪落母女回申城。然后义父河屯才会有台阶下。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和和
睦睦的重回申城,皆大欢喜
然而,事情竟然就这么僵持住了
雪落已经三天没接丈夫的视频电话了。就让他听不到女儿晚晚的声音,更看不到女儿晚晚。看他还能坚持几天
封行朗站在gk风投的落地窗前,眺望着申城的美景,眸光深邃。
终于,申城成了他想要的模样。
虽然有失去
但要得到,就必须经历失去的阵痛
利落节奏的高跟鞋声响起,高晶轻叩着门以提醒办公室里的人。
“封总,任局的私线电话。”
“不接晾着他”封行朗连头都没有回。
“好的封总。”高晶应声而退。
自己在晾着别人的同时,也被妻子晾着。
想到妻子和女儿,封行朗燥意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封行朗当然知道妻子意欲何为: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跟河屯重归于好再则,善良的妻子总觉得河屯是被她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话给气病的,便又善心泛滥的飞去佩特堡加以
安慰河屯
就河屯那铁打心脏,能被妻子三言两语给击垮还病重到卧床呕血
这假的真够为难河屯那群义子了外加自己的大儿子封林诺
封行朗并非不想妻女,只是他也需要一些独立的时间和空间,去想明白一些事。
或怀念、或感伤、或告别最重要的,还是展望未来
一辆雷克萨斯,在夕阳温馨的光辉里,在启北山城的盘山山路行驶着。
夕阳把它的一切都赐给人间,献给大地,这才有了万缕霞光,有了绮丽的山水,有了智慧的人。
带着两个孩子去攀岩并不轻松。何况还是两个才两到四岁的年幼孩子。
洗白白的封虫虫小朋友,追着小安安要给她擦拭着给伤口消炎的药膏;可安安并不喜欢中草药的味道,便一直不肯涂抹,宁可忍受着疼痛任由伤口自己长愈合。
于是,丛刚便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封虫虫这个小暖男。便有了小家伙追着小安安的画面。
小安安是跑不过封虫虫的;但她聪明的绕物跑着;实在跑不开,就用身体去撞比她壮实很多的封小虫;像极了小奶狗和小野猫。
封行朗赶到时,两个小东西跑得正欢。
满眸的温情,满脸的笑意,封行朗单臂探出车窗,就这么看着两个小家伙追着跑。
“安安,不抹药,伤口会疼的。难闻是难闻了点儿一会儿我再给你抹一些香香好不好”
“getaay”
小蛮丫头一副高冷的小模样,又犟又傲慢。
封行朗做为一个成年人,还是未来的准公公,本是不应该出手的。但他还是没原则的出手了。
安安还不到两周岁,要比他小儿子年龄还小,他竟然真的出手了,着实不厚道
或许是因为太想念自己的女儿了,在看到小安安那可爱的模样时,是真的忍不住想去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