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画又怎么了存世下来的真画能有多少哼,一些当代大书法家临摹下来的假画可也是价值连城,我瞧你们两个也肯定认不出这是谁临摹的画作是张云高”
“张云高”周然显然有印象。
随弋对这人没印象,便是皱眉:“只是临摹的赝品都价值如斯,那么真迹呢”
唐老小心翼翼得摸了摸画框。
“不是所有赝品都能这么值钱的,你晓得在古代就有一些画家时常会临摹前代的一些名画家的画作,而这些临摹画作自然也是价值连城,再往后,咱们当代的一些画家所作临摹画作,价值过百万的也不在少数,这得看人,还得看什么画,自然,这些临摹画再贵,也大多贵不得真迹你们瞧这画”
枯槁的手指指着画框,语气斩金截铁,字字铿锵:“你们信不信,这画若是郭熙之得早春图,价值上千万都不止”
上千万周然目瞪口呆。
随弋也是忍不住蜷了蜷手指,千万其实她刚刚也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没想到还真的抓到了漏点。
不过她的这个能力,好似委实不凡,起码在古董这一行绝对是逆天存在。
“随弋虽然不懂古画,却是细心聪慧,一眼就能推算真假,这是优点,而你周然,你这小子还是欠缺火候啊,要知道这鉴宝鉴宝,最重要的就是真假,为什么要知道真假当然是要知道这东西价值多少钱”
唐老的手指几乎戳着周然脑门,“价值都不知道怎么漫天开价,坐地还钱”
一副典型葛朗台得形象。
周然被唐老拉到一边训斥,随弋却是若有所思,慢慢的,她的眼里蕴了浅浅的笑,嘴角勾了勾,走过唐老身边,手指一探,轻松自然得勾了他怀里的黑袋子。
“你们慢慢说,我先走了”
“诶诶你去哪啊”
“学校”
待随弋一走,唐老又训了几声,周然垂头丧气,扯扯头,无奈道:“掌柜的,其实在这方面,我是真有点缺陷”
“废话”唐老翻白眼。
“但是随弋我觉得掌柜的是真可以培养她”
“为什么这么说在古董方面,她可是远远不如你”
“额”周然绞了下脑汁,尴尬道:“其实我就是觉得她身上有股气质,很古典,优雅,看起来就像是古代的仕女而且你不觉得她平日里的言谈举止都很很”
似乎是无法形容,周然比划了手势唐老挑挑眉,脱口而出:“很像古代的人”
“对比起电视上那些演员都来得真实,也比学习过我们学校古典礼仪课的许多同学都要来得有味道”
这话让唐老安静了下来,睨了睨周然,冷哼:“这是古董行,不是选秀,这些有的没的不重要而且她的出身来历都板上钉钉,你丫的少看那些肥皂剧,想东想西没个正经”
嘴里这么训斥,唐老心里也莫名叹气。
臭小子,你以为老子不想拉她入伙啊这丫头端是在专业方面不如周然,却在心智上面远远胜于周然,观察力群,这在古董行绝对是关键天赋
奈何人家没这个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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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弋也不知道身后有两个人在念叨她,她本意是将校服带到学校的,不过想想上面的刀痕委实有些吓人,还是搁在雁堂斋得好,而那一共三千多元钱,她还是揣在了身上。
一个时辰后,在南浔二高得最后一节课时,她在安静又传荡着朗朗读书声的走廊上走过,接着将三千元放在了高三二班班主任得办公桌前。
昨天是九月一号,今日是九月二号,她是迟了一天交钱,不过这不要紧,重点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拿不出钱来了。
黄岩握着圆珠笔得手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框,盯着眼前换了一套校服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姑娘,好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家班里的一个学生。
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