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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闲坐笑看青云随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他眉头微不可察的蹙起,悻悻然的合上信札,迎着我探究的目光解释道:“朱老爷便是你的外族太公”。

“太公?”我掩唇惊呼,李四娘的曾外祖?难不成这本尊还是前朝的皇族不成?清康熙年间以“朱三太子”之名起义的此起彼伏,但真正的主角却是在四十七年被诛灭全族的,这个想必也是一个替代者。

他冷哼一声,眸子里有愠怒一闪而过,清朗的嗓音敷上了一丝讥诮:“流放文书上记载,她在流放宁古塔途中坠崖身亡,没想竟是被老九安在了这里。哼,旁人还道这朱老爷真是前朝皇嗣,不过是南人叛乱打出的由头。”

四皇子胤禛仅凭我肩头标号便查的如此详细,史上说他有谨密情报机构,果真名不虚传。前主身份复杂,又陷入九龙夺嫡的纷争中,我若想淌过这深水,怕也得步步为营,开弓再无回头箭,除非是死了,否则怕是再无回旋余地了。

老四从始至终只是杵在一侧冷眼旁观,停留了数刻一言未发的便要折身离去。

“四爷!”,我陡然轻声唤他,直到他顿步侧首,斜插入鬓的长眉下,狭长的凤眸内平波无绪,只看得我心生怯意,暗骂自己多事,却也只得踏前一步,抬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道:“如今作壁上观也好,明哲保身也罢,左右无外乎一个字!”,我略微迟疑上前牵起他的手,他的手指坚挺而冰凉,寒燥之中带着贵族特有的滑腻。

我长出一口气,在他手心颤颤怯怯的划出一个古体“雍”,我说得含糊,史书记载康师傅最忌结党营私,扳倒索额图想来不过是给朝臣一个警戒。索额图落马,***羽受损,八阿哥党作威作福已是理所当然,如今他不论站到哪方阵营,都会讨得此嫌。康熙在48年大封这帮儿子们,评给眼前人便是个“雍”字,想来不是空穴来风。想起姬芸临终前的苦苦哀求,正是一个卖好投诚的时机。

握着的手指缓缓收回,只因身高落差,他微微俯视着看我,漆黑幽深的眸光中一片清明,默默对视数刻,才看他唇角微挑,我只觉鬓间虚汗淋淋,正待出言行礼拜退,耳边偏响起十三阿哥的轻问,面上的猜疑显而易见:“你这临时倒戈的戏码演的是有点过了,只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番行为,若无说辞,总让人难以信服”,或许是我不经意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戒心,我本不愿作答,可瞥见老四驻步聆听,两人实在难以糊弄。

我恹恹的收了笑意,默默轻叹一声,略带一丝黯然地提眸轻笑:“历来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奴才不才,也是深受‘其害’,即便撇开这一道不讲,那十三爷认为,这江山谁主,才不算一场辜负?奴才命贱言卑,于我而言,能保我命的才是贤主,”虽是问的十三阿哥,我却是撩眉看向了老四。

史书记载雍正多疑猜忌,我若百般掩饰隐瞒,反倒不如大胆说出,更能取信于他,何况谎言一出,便要有千百个借口去弥补,总会不慎出了纰漏。

十三阿哥或是没想到我问的如此直白,大胆与坦然,脸上愕然还未收起,便被我窥在眼里,反倒是老四,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木雕般完全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或许自己所做过于冒险,可眼前二人,且不说文史记载的彪炳千秋,只看一眼也知绝不是泛泛之辈,我那零星心计,遇到这群自幼在阴谋熏陶中成长的皇子,根本就是溃不成军。

“奴才给十三爷讲个故事吧”,我无所谓的耸肩一笑,将额角的碎发拢至而后,眯着眼看着北京城特有的蔚蓝的天际,怅然吐出打了数次的腹稿:“有一青年夫妇和同村人一起上山采药,可惜天降大雪断了归途。众人将妇人安置在营帐中前去山脚求救。可等人回来,独独不见了妇人丈夫,他人都说是回来的途中遭遇雪崩,妇人的相公被突来的雪团卷到山底,众人做了通报,便陆续离开。可谁知众人离开未及半刻,便见自家夫君衣衫破败,蹒跚归来,他却言众人在归来途中悉数被滚下积雪掩埋,不及便会化作厉鬼害他二人性命,要妇人随她快速离开。”

我低敛了眉眼徐徐而言,停顿半刻,再抬头已敛去了眸中情绪,斜着头看他们,去了故作的卑微,淡然一笑,将心底的无助与茫然悉数披露:“究竟何人是鬼?又该信哪家之言呢,呵呵,我如今就如同那妇人一样,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为了活着”。

周围静的死寂,十三皇子手握信笺,垂首翻看,只是攥紧的手指和不时抬头看我的神情流露出了几分担忧和期待,而四皇子则是负手逆光而立,长身如玉,因光线的问题更显的清冷的面上阴晴不定,倒真有了史书描摹的喜怒无常。

无所谓他们相信与否,我俯身捡起地上的白玉酒壶,自顾自地注满一杯,举杯向十三皇子致意,唇角噙起一抹笑意:“庄周子,狂言惯,蝴蝶梦醒身徒在,或许,哪日我醒来,连这方天地都不过是我梦中的一隅而已”,顿了顿,我懒洋洋的眯了眯眼,带着我自己都不信的笃实,自欺欺人般的垂头喃喃自语:“不论如何,我总是要回去的”。是啊,这终究不是我的世界,我的前世没有森严到变态的等级制度,没有三叩九拜的繁缛礼节,自然也没有谁能嘴角张合就能随意决定了我的性命。

“你若想学那妇人,还得四哥点头才行!”他抛了信札,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恍惚,饶有兴味的看我一眼,调笑着侃侃而谈,“这些事你总要亲自问我四哥才行,我可做不得准”。

我一怔,半晌方明白他话的含义,若自比那妇人,不就是影射四皇子是我相公吗?再添上本是他小妾候选人的身份,被十三阿哥一搅合,倒有了我枕席自荐的意味。对着他如此隐晦的打趣,知道他们虽无全然信我,至少是性命无虞了,忙起身提着酒壶殷勤的替他斟了一杯,双手捧递到他面前,笑吟吟的道:“十三爷放心,敝帚尚能自珍,何况我一介女子呢,还请你笑纳我这一片心意”。

他毫不推诿,接过便一饮而尽,语含笑意的转过头看我,清朗的眸子里真诚一片,“你这心意甚好,只可惜是不能尽兴,这四十年的杏花酿,你要再喝两杯就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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