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就好,长枪之煞,温度低也是正常。”阿远带头往胡同里走,边走边指着两边的住户有些生气地说道,“这些房子真是瞎盖胡盖!不通风,不采光,不聚气,不化煞,风水能好了?老辈子就有句话,曲则有情,直来直去损人丁!可偏偏有人喜欢跟老祖宗对着干!而且……这胡同里气温低也不单单是枪煞造成的,综合阴阳五行,估计还犯了其他风水煞,这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化解的……”
阿远说这些话的时候,雷万春一直用不敢相信地眼神看着他。等阿远说完,雷万春迫不及待地夸赞道:“阿远大师,你简直就是活神仙啊!你说得对!我这胡同里的基本上没有年轻人,住的都是一些鳏寡老人,你看胡同最里边,就是你说的位于长枪头上大门正冲胡同口的那户人家,他家最惨了!我刚搬来时他家还好好的,可不到半年,居然死的就剩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我听人说老头的儿子儿媳是死于公交车事故,孙子是被狗咬之后犯了狂犬病……狂犬病的死亡率那可是百分百啊!这老头本来脾气就怪,后来彻底垮掉了,他每天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一直拿榔头砸自己家房子,说是要挖坟,你看他们家房子被他拆的,连大门都快倒了。
说着雷万春就伸手指给我们看,我们好奇地顺着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最尽头那户人家墙壁残破,木门两旁的挽联都还都没掉色,可是除了看到墙被拆得破烂点儿,我老觉得还有地方气场不对,但愿只是心理作用!
“咦?光跟你们说话了,忘了把大门钥匙拿下来,嘿嘿!你们等着,我去车上拿钥匙!”都到门前了雷万春又突然想起钥匙忘拿,于是又跑着回车上去拿钥匙。
“唉——!”雷万春一离开,阿成就忍不住长叹了一气,“原来是长枪入坟哪!”
“啥意思啊?”大猛子的京片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向山东话靠拢。
“最里边这处宅子下边有老坟,住在胡同里的人天天沿着长枪往坟里走,这叫送死!小生的同学住在坟旁边,这叫守坟人,你什么时候守坟的活儿需要两个人干?所以他女朋友自杀不单单是因为家庭原因,还跟阳宅的气有关。”
“卧槽!这么邪乎!”风水伤人,我立刻想起了余景连一家!我心惊胆颤地看了一眼枪头所指的大木门……奇怪,怎么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来了来了!让各位久等了!快请进,请进!”雷万春拿着钥匙打开大门,非常客气地把我们往院子里请,院子不大,屋子面积也不如平原的宽敞。
“哥哥!你家里好不好玩啊?”我们听到小仨儿说话才想起他还在外边,怎么把这小家伙给忘了!
“仨儿,你跟谁说话呢?”我走出院门,看到小仨儿正跟个穿小学校服的小男孩对话,这孩子留着齐齐的刘海,带着顶浅蓝色的圆帽,跟小仨儿站在一起绝对称得上俩萌男,就是脸色比较惨,跟大病初愈一样。
“先生,这个哥哥想跟我跳房子玩。”小仨儿用央求的目光看着我。
“嗯……好吧!你可别走远!”玩是孩子的天性,即使是纸人,我没有理由拒绝小仨儿。
“知道啦!先生。我就在门口。”
我生怕小仨儿出什么事,又反复地叮嘱了小仨儿几遍,然后才重新进了雷万春的院子,谁知一进门就撞到雷万春那张煞白的大脸,跟门口小孩的脸色一样。
“小……小生,门……门口这个小孩……是……是邻居疯老头的孙子乐乐……他……他已经死了。”
雷万春虽然吓得不清,但是我却没怎么吃惊。刚才看那孩子就觉得气色不正,我还以为是病了呢!原来是个小鬼啊!可雷万春为什么能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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