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田田也伸出手去,池晟刚想握住,荷田田突然缩回,开口道:“今日贵宾到来,妾身想唱首歌再行礼,可否?”
池晟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一笑,今日随你。
荷田田默默退后几步,扭过身去,望着黑压压的宾客,碧绿的眸子不喜不悲。
沉吟片刻道:“今日大喜,我便歌一曲白头吟,望各位尽兴。”
红莲突然拉住想纵身上前的叶半,道:“时候还未到。”
这边荷田田已经静静矗立在荷田当中,开口唱到: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远远地,荷田田望着飘零在风中的那抹白,一个响雷已从空中炸开,众人一惊,都朝铜柱望去。
唱到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时,远远地,荷田田看见那抹白挣扎着抬起头来,一眼就望到了荷田田的眼睛里。
脉脉不得语,惟有泪千行。
亘古不变的风吹过荷田田的发,把无尽的相思带到了风暴的中央。
不知下面是谁喊了一句:“不好,这天劫怎么如此诡异!”
众人都呆愣地望着天边翻滚的乌云透着诡异的红色,丈粗的金色闪电呼啸奔来,黑色的风卷起了嫁衣的长长摆尾,翻卷犹如红色的旗帜。
众人纷纷奔逃。
震耳欲聋的雷声声声敲击耳膜。
荷田田僵直的身子落入一个怀抱。
“行礼然后用莫邪救霁月,或者霁月死,你选哪个?”
荷田田扭过头,一丝小小的火焰进入了池晟的天灵,缓缓地,一个熟悉的面庞出现在荷田田面前。
真火能烧尽一切伪装。
“呵,本来想骗你行完礼再告诉你的,你是不是在想,又被我骗了一次?”原本池晟没有的半边胳膊诡异的开始长出来,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攥着荷田田苍白的指节。
每次的相遇,荷田田总能闻见,那年绣球花的味道,他明晃晃的靴子仿佛还在眼前。
只是今天她闻见的只有血腥的气味。
“我该想到的,你还活着,桑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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