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婧鸢沉默不语,林婧堇着急道:“前些天不是好好儿的嘛,还照了那么好看的照片,今儿怎么忽然就这样啦?”她抬起林婧鸢低垂下去的头,审视着她的脸,问道:“是不是吵架啦?”
林婧鸢摇了摇头:“没有。”昨晚那样,算是吵架吗?应该不算吧?
“没有吵架?那为什么变成这样?”林婧堇着急道:“你总得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啊,我给你们做和事佬......”
“六姐你不用管的......”林婧鸢淡淡地说道:“或许过一阵子就好了吧!”
“夫妻之间,难免会闹红脸的,”林婧堇劝道:“男人大都好面子,我们女人也就给她服个软,床头吵架床尾和。”
说是如此简单,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夫妻又有几对?林婧鸢和程霄鹏不仅未能如此,在晚上的时候,甚至发生了更加剧烈的冲突!
那天晚饭后不久,林婧堇带着孩子们出去玩了。林婧鸢坐在客厅里,手里捧着一碗药,一边吹一边喝。
药汤还挺热的,林婧鸢才喝了半碗就热出了些汗,她停止了喝药,掏出手帕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无意中抬头时,她才发现,程霄鹏竟然正站在她的面前大约三步开外。她被吓得猛吸一口凉气,手上的碗差点摔倒地上。要不容易拿稳了碗。碗里的药汤却荡出了一些,洒到她的手上。
感到我右手拇指上一阵温热,她急急甩了甩手。却发现不小心把手上的药汤给洒到了程霄鹏的身上。
“对不住,我......”林婧鸢慌忙道歉。她刚刚开口,就听到程霄鹏也同时开了口:“你喝的是什么药?”他的语气非常严厉冰冷。
林婧鸢没有想到他忽然用这样的语气问她这个问题,她有些发木地“啊?”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她才回答道:“是……是补药。”
程霄鹏没有再说什么,他目光锐利地默默看了她一眼,匆匆上楼,不一会儿又下楼来,却是直直出去了,看也没看林婧鸢一眼。
林婧鸢一个人在客厅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上楼去。
林婧鸢到书房找书看,可是心烦意乱的,她连书都看不下。于是,她便细细地磨了墨,提笔写字。
写字是让人平静下来的好方法,凝神一笔一划地写着字,心头的烦乱便渐渐消失了。等她写好,仔细一看时,才发现自己写的是那首李商隐的《无题》: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薰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林婧鸢的目光不有自主地停留着那句“更隔蓬山一万重”上。她看着那句诗句,看了许久许久,直到倦意渐渐袭来,她也懒得收拾笔墨纸砚了,将笔搁下,就到贵妃榻上躺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婧鸢被一阵腹痛惊醒,她抚着坠痛的下腹,就感觉到了下体的一阵黏腻,心下暗叫不妙。低头看身下的毯子,浅色的毯子,果然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
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林婧鸢忍不住低吟出声。
“你怎么了?”程霄鹏忽然响起的声音把林婧鸢吓了一大跳。她慌忙胡乱整理一下被染污了的毯子,才抬头看他。
这时,她才发现程霄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塌前,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进来的,把她的窘况又看了多少?
“你到底怎么了?”程霄鹏不耐烦地又问道,林婧鸢听出了他的话语里的冰冷和不耐烦。同时,林婧鸢注意到,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纸,她认出纸上是她睡着之前写的《无题》。怪不得他的声音那么冰冷和不耐烦。
“林婧鸢,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残忍!”程霄鹏的声音不高但是,满满都是愤怒。林婧鸢看到他脸上也是愤怒的神情,她愣了愣:她知道他对于这首诗很是反感,因为诗中有催书墨的名字。可是,只是一首诗而已,他至于这么愤怒吗?
残忍?为什么说她残忍?林婧鸢一时有些不解。她正要问清楚,就感觉到腹下有是一阵尖锐的疼痛,随着那一阵尖锐的疼痛,一阵暖流涌了出来。林婧鸢的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她低头看了一下裹在身下的薄毯,已经晕出了鲜红的颜色。
林婧鸢顾不了许多,就要裹着薄毯起来,想去收拾自己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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