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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番外完结

“办、办婚礼谁”幸福来得太快,卫戈一下反应不及。

“你说是谁”青川看着前方,手却悄悄伸出去,小指头勾着小指头。

卫戈强忍着侧身狠狠抱一下他的冲动,两人默默待在角落,手臂贴着手臂,用袖子掩盖着勾连着的手指。

何家人开始打扫院子,客人们都请进了屋子,只有几个孩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孩子们嘴里吃着脆脆的花生糖,手里、荷包里都塞得满满的,在玩新郎新娘的游戏。

“卫叔叔,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一个孩子指着卫戈叫起来。

卫戈微微侧开脸,低咳了一声,“太热了。对,太热了。”

卫戈这一天都没法忘记那个词,连晚上去小蝶夫家吃酒都神不守舍的。

晚上回到家,他伸手抓住青川的手腕,青川正脱外套,一只手腕被抓住,回头看他,“怎么了”

“你白天说的话是认真的吗”虽然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似乎不再需要那种捆绑性质的仪式,但是婚礼想着青川郑重地承诺一生一世,卫戈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跳在狂飙、身体在发烧。

其实卫戈一直是很期待什么时候有个仪式的,但是青川是那种比较自由的,不喜欢被人捆绑的类型。所以卫戈就算是偶尔想起这件事,也都没有说出口过。

青川把滑落一边的外套拉起,他伸出两只手捧住卫戈的脸,脸上是微微笑着的,烛光模糊温柔了他的眼睛,“我说,我们成亲吧因为,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卫戈心脏跳得厉害,几乎要跳出了胸膛,“要、要准备什么我知道最近港口有准备远航的帆船,或许可以带一些”

“都不需要。”青川得手指点在卫戈的唇上,让他停住了声音和翻涌的激动之情,“什么都不需要,有两位新郎就够了。只是现在还不行,还得等两年。”

卫戈特别失望,“为什么”

“我还未成年啊,过两年满十八周岁了就可以。”

卫戈才想到这个问题,“好,都听你的。”

两个男人要成亲,对大多数人而言,最难过的是自己这一关。

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面对未来的流言蜚语的准备是不是可以抗住来自亲人和朋友的压力是不是确定了以后不会因为子嗣问题闹矛盾是不是无论何种情况都不会放弃是不是

太多了,也太难了。

青川是最强合金修筑的心脏,他对这一切都无所畏惧。孩子可以收养,找不到合适的那就不养了,他没有那种想要凭借生孩子让血脉流传万代的想法。亲人朋友的想法也不要紧,日子是自己在过,不是替别人过。

“姑姑,等两年我考上举人,府里就举办婚礼吧,姑姑觉得,请帖发几份合适”青川突然问孙姑姑。

孙姑姑本来正在整理账本,闻言抬起头,“您与卫少爷的么”

青川点点头。

“您养母可知道”

“尚未告知。”

“哦,那等爵爷考上举人再说吧。”孙姑姑说完再次低下头理账。

“举人罢了,如探囊取物矣。”

两年后,青川虚岁十九,他先是参加了本省学政巡回举行的科考,获得参加乡试的资格。然后那一年他参加了乡试,果然取中,成为举人。但次年春天的会试他便不准备去了,到了举人这里便好,于是回到乡间。

之后,青川再一次出钱,在村里修了个学校技术学校。

三郎在村里办的私塾收费并不高,但学生还是很少,不都是因为家贫上不起学,更多是认为读书这件事,性价比太低。上学的费用很高,但最后未必有产出,农民用这种角度去看待读书这件事,自然都觉得不合算。

远的不说,就说大房的大郎何海生,读了十几年的书,家里用在他身上的钱不知道多少,但是现在如何呢他依旧是个童生,且除了读书别的都不会,下地也不会,没有兄弟帮衬可能得饿死。

没错,现在何海生在青川的书局里干活。其实海生的数学天赋很不错,属于典型的理科生,语文上的咬文嚼字让他头大,数学上的各种运算却让他感觉像是回到家。

外人不知道何海生的天赋点偏了,只知道他在青川的书局每个月能拿二两银子的工钱,就觉得是兄弟帮衬了。

总之,在其他更多人看来,读书是性价比最低的出路,三郎这种点亮文科天赋的是少数,更多是学了十几年一事无成的。十几年啊,哪家有这么多钱去供养一个读书人十几年

真有那么多钱,也不会在乎性价比这种事了。

考虑到这些人的心态,青川就没有在村里办正常私塾。他另辟蹊径,办了一个技能职业学堂,邀请来的老师呢,都是已经年老赚不到多少钱的老师傅。

一年十两银子的工资,加上最高百分之十的奖金,很少有老师傅可以抵挡住这种诱惑。

青川请来三位老师傅,一位是木匠,一位是篾匠,还有一位是石匠,都是比较容易上手也比较容易谋生的职业。其他诸如烧陶师傅、烧砖师傅等等,他们手里拿着材料配比的秘方就能衣食无忧,也不会为十两银子把方子给出去。

至于房子,他现修了一个,有大院子,方便他们实地教学。

这个学校才成立,对外只招收三十名学生,要七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少年郎,每个老师带十个学生。学费全免,但是材料费自己给,饭菜不包。

老师傅只负责教到可以出师工作挣钱的水平,想要再深入学习可以单独拜师学艺。正常出师的学生,出师后不需要给师傅孝敬,但是要尊重师傅。另外师傅也不能无故辱骂殴打学生,相互尊重。

什么免费学手艺真的不要钱还不必去师傅家里当长工受累

村里人一听到这件事就心动了,加上名额有限,青川还不限制报名者的户籍所在,一下就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去何二家里串门了,攀交情、说过往、论亲戚,什么招数都来,就为一个名额。

“他婶,我们石头你可是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您最清楚不过了。那是老实、勤快、肯干活,以后我就让他来您这儿干活,您看看,手脚勤快嘞。”

这来的不是一个两个,个个都是乡亲,何二夫妇哪里敢应,没有两日就坚决闭门不出了。

到报名那一日,足足来了百多号人,剔除往日风评就不好的混混,还有那些十分懒的孩子,以及一些年纪太小的和太大的,剩下还有将近七十人。

青川瞧着他们眼里满是渴望和热切,回头和三位师傅商量了一下,每人年薪涨二两,一人带二十号左右学生。

老师傅们一想,带十个是带,带二十个也是带,这些孩子看着也不像是不懂事的,便点点头。

如此,剩下这七十来学生就全部入学了。

同年,卫戈也凑了热闹,他办了一个女子技术学堂。

女子学堂也有三位退休状态的女性老师傅。一个会织布做衣,还懂一点基础的绣花。一个是手受了重伤的厨娘,原是大户人家的厨娘,有一手让人称道的厨艺。还有一个是医女,专职幼儿和妇人之疾,是卫戈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不过女子技术学堂和男子技术学堂还不一样,学生们三个课都得学,分三班轮流来,早上两门,下午一门。

希望女儿学好各种本事,以后嫁个好人家的家长们都心动了。如今选媳妇不就是这些吗善女红,能织布做衣,有一手不错的厨活,能照顾好孩子,这就很好了。

最后女子技术学堂同样招收了七十多号人。

报名那一天特别热闹,妇人都拉着自己女儿,“姑娘,听婆婆们的话,这几个婆婆是有本事的女子,你要学到她们一半本事,咱家家徒四壁你也不愁嫁了。婆婆让你做啥你做啥,你要是不学好,回来我和你爹打断你的腿”

她们又对几个老师傅说,“师傅,您不要心软,随便使唤,乡下孩子皮糙肉厚打两顿没事。这片地儿谁不知道您们是女子里的大丈夫,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孩子交给您,我们是一万个放心。如果有淘气的,您用扫帚抽,我们要有一句不好,那就是臭王八”

几个老师傅何时见过这阵仗,都往后退去,把总负责人姜贝妮推出来。

但姜贝妮也没遇过这个情况啊,她的心也悬。你说当时怎么就跟疯魔了一样被卫少爷给说动了呢什么半个娘,什么没有人看顾很可怜她现在才可怜。

“所有学堂的姑娘,入了学,就得守规矩。要勤快、懂事。”姜贝妮大声地说,“不守规矩的我们不要。而且”她抛出一颗红枣,“要是学得好,到年底的时候,给最好的那几个学生发东西,发米粮,发肉”

姜贝妮特别实在,大家就爱她的实在

“这怎么好意思呢”一个姑娘的娘不好意思地说,“我们闺女两手空空过来,你们心善,已经不收学习费用,怎么还好意思拿你们的东西”

按外面学徒工的规矩,拜师要送学费,学徒工在师父家就像是免费长工,还是任劳任怨那种,出了师要给师父免费做三年活,这样别人才愿意将吃饭的手艺传授给你。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女孩子们不容易,嫁了人,手里拽着个能拿出手的技术,日子好过。咱们这,也是小光他两个年轻人想要回报咱们乡亲,才赔钱办起来。希望啊,咱们几个村出去的男孩子能有养家糊口的手艺,女孩子能嫁得好,他们都能过得好,让人夸有本事。”

姜贝妮说得十分动容,“其实,你们能把孩子送来,就很好啦。刚开始说要办个女孩子的学堂,外头说的难听话我也不是没听到。不过你们放心,这里啊,都是女人,还有人看守院子,咱们不怕那些人犬吠。”

这话说得,在场的女人都有些动容。可不是嘛,世道对女子不公平,咱们要是不抱成团,不是给人欺负得更狠了吗

“她婶啊,你的心,我们懂了。以后要有一个说咱们学堂不好的,我拿唾沫喷死他。”

“对我们拿话怼死他。”

“我还要把他们的糗事都说出来,让大伙儿听听,看看是谁不好。”

在场的女人们纷纷响应,远处男士在这种群情涌动的时候一个个缩成了鹌鹑,这会儿还是安静如木。

青川说要和卫戈办婚礼,这事儿已经和何二夫妇说过了,所以卫戈才好意思开口说半个娘。不但何二已经知道了,连老屋里的亲戚们和姜家也都知道了。

都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不离不弃,傻子都看明白了。就是没想到这两人还想着光明正大成个亲。要不是因为一个有权,一个有钱,上头也没有正经的父母压着,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但既然这两人有钱有权,还不受压制,除了默认,还能如何

这不,何老汉七十岁生辰,请了青川,就把卫戈一块儿请了。

又是两日,到了何老汉七十大寿的时候。

何二一家都打扮得格外齐整,姜贝妮没给自己做新衣,她和何二穿得都是去年的衣服,却浆洗得很干净。三郎和三郎媳妇则都是穿着新衣,玉姐儿一身浅红色,玉姐儿的弟弟被青川抱在怀里,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一直微笑地看着青川的卫戈。

在一块儿都多少年了还没看腻么

三郎夫妻两个的感情就很好,还相互写信呢。但是和青川这两人比起来吧,还是脸皮不够厚,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他们一大家子往老屋走,路上的村民纷纷的和他们打招呼,把何二夫妇夸了又夸,说他两个日子幸福,人也年轻,看起来比以前还嫩。

两人都只当客气话,没有当真,却不知村民说得真心实意。

姜贝妮把头发盘成一个弧形发髻,戴着一根带红玛瑙珠子的银簪和何二送的牛角簪,耳朵上挂着花形银坠子,手上还戴着虾须银镯子,脸蛋饱满肤色亮堂。因为两三年没怎么下地干活,连手伸出来都比同龄妇人白几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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