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记得合同里有写。”
“什么？”二胖惊恐脸。
“如果月末数据考核掉段到‘超凡大师’，掉一段，就扣百分之三十的月薪。”
二胖：？？？？
他失忆了！！！
在边上看了很久热闹的机长sky好心的提醒他，“后天就是月末。”
二胖想想自己已经掉到黄金V的段位，呆滞着一张脸看向沈曦。
沈曦眼睛都没眨一下，声音依旧冷冷澹澹的没有丝毫波动，说出来的话却让二胖险些哭出来。
“我用的小号。”
二胖：“……………………”
“噢。”
特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段位是韩服大师的小号。
这样的小号！！给他来一打！！！！
弱小无助又委屈。
车里的人哄笑起来，于晨捂着自己的肚子，差点把车开进沟里。
在众人的笑闹中，火锅店到了。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这家在胡同最深处的火锅店仍旧人声鼎沸。
二胖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香味，舒爽的叹了口气：“真香！！！”
走在他边上的于晨正争分夺秒的审核官博小妹发来的官宣体，闻言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他哭笑不得的抬手在二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狗鼻子啊，这刚进胡同就闻到了香味？？？”
二胖捂着自己的后脑壳，觉得自己很委屈。
一行人快步进去，还没看到都有什么菜，就发现入目的全是排号的人。
二胖看着取号屏幕上那吓人的还需等待280桌，还没迈进去的那只脚都抬不动了。
乖乖，这要啥时候才可以吃到啊！
曾潘完全没有发现二胖的担忧，熟门熟路的跟着服务员往里走。
走了两步，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曾潘停下脚步，歪着头有些疑惑：“还不跟上？”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急忙上前。
外面等位的人看到后面来的人都进去了，就有人抗议出声，声音里的不满显而易见：“老板怎么回事儿啊？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提前进去？？？？这是插队！”
大厅经理笑眯眯的拦住这个人，慢悠悠道：“这是我们的大股东，自然有专属包厢。”
沈曦走在队伍的最后，将这一段话完全收入耳中，他的步子滞了滞，而后才重新抬脚跟上前面的人。
包厢装修大气优雅，椅垫上都绣满了精美刺绣。二胖坐在上面，觉得像是椅子上长了一颗钉子。
心脏都颤巍巍的。
妈耶，他总觉得，自己的屁股还不如这精美的椅垫值钱。
等拿到了菜单，二胖就百分之百的确定，他自己确实不如这椅垫值钱了。
沈曦就坐在曾潘的右手边。
他看着熟练点着菜的曾潘，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天价菜单，第一次这么清晰的明白，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到底能有多大。
550一只的海虾……
2888一盘的虾滑……
他爸用命换来的赔偿费，也就只能勉强买几盘虾滑。
曾潘点完自己常吃的菜，就觉得好像有一道视线似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
好像是在……
右边？？？
她放下菜单，抬手拿起桌上的白瓷水杯，做出喝水的样子，眼睛却装作不经意的望向她的右手边。
刚好就看到沈曦低下头来看菜单的瞬间。
即使是在选东西，他仍旧看起来很安静，低垂眼睫的样子很有些与世无争的意味。
曾潘觉得，他好像总是这样，除了游戏，无论什么他都不太关心，好像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
她看着他，不由自主就放低了声音：“你吃什么？”
看他不说话，曾潘竟然前所未有的有耐心，“这个虾滑挺好吃的。”
沈曦侧过头。
包厢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有些晃眼，他眯了眯眼，不由自主的就应了下来。
“好。”
沈曦的声音不大，几乎是说出口的瞬间，就被大家热热闹闹选菜的声音盖过。
可是奇迹般的，这声音仍旧落在了曾潘的耳里。
也似乎，落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