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认了错,太宰扫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樱川方才在千钧一发之际很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是要痛呼的程度,“小见我好像很害怕啊。”
“是啊。”
樱川忧郁地叹了口气,“我怎么知道那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居然会突然发起攻击。”
“噗——”
说到这里,樱川蹙眉问:“为什么我用手机给你打电话会打不通”
她很怨念。
“唔这个”
太宰从口袋中拿出一只被河水浸泡到报废的手机,一脸无辜,“似乎是不能用了。”
樱川:“……你到底在河里泡了多久啊!”
“大概也就……嗯,记不清了呢。”太宰无奈地摊出一只手,摇摇头,“可惜还是没能成功死掉啊。”
樱川睁大眼睛,忍无可忍:“可是你脑子进水了啊!!”
太宰:“……”
樱川镇定地舒了口气,撒开太宰的手,神清气爽地道:“呼终于说出来了,好棒!”
太宰:“……”
他随手将手机抛到身后的垃圾桶内,神情有点慨叹,又包容,语调放低了点:“我也想为你的喜悦和成功而鼓掌了……但你应该不可能是为了特意说这句话才过来的吧”
“我没说过吗”
樱川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眉梢微微一挑,似乎是从折原临也那里学来的动作,竟然也刹那间也有几分气势,随即她那份带着惊讶和理所当然的熟悉表情就浮现在朝气而精致的脸上,“我是来见你的。”
“嗯”
太宰等着她的下半句话。
樱川:“……你说话啊”
这下太宰才终于感到有点棘手似的,声音轻轻地问:“没了”
樱川尤为坦诚地摇头:“没了。”
“……嗯,这样啊。”
太宰看着她,笑了一下,重复道,“是这样啊。”
樱川:“……”
完了。
太宰先生好像真的脑子进水了。
……这种情况用烘干机好还是吹风机好
“嘭———!!”
伴随着巨大的物体撞击声,街角处已经安然躺着一座变形碎裂的电话亭外壳,逐渐支撑不住而散开的玻璃成分争先恐后地从上面掉落下来,而在那之后,扎着马尾的少女颤颤巍巍地站在尘雾缭绕的后方,带着一丝颤抖的腔调,深蓝色的瞳孔中满浸着惊惧与不解:“你、你们……不要、不要再继续过来了!”
“哈!”
带着靛蓝色墨镜的金发男人闻言不由地发出一声暴怒之际的吼声,直将少女吓得再度没忍住一把拔了一边的自动贩卖机,这举动看得男人愈发火大,正要冲上去之时,身边跟上来的人纷纷拉住了他。
“静雄!冷静!!冷静啊你!!”
“那还是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吧!你越吓她,她越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啊!”
平和岛静雄简直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整张脸上的表情完美地诠释了“挣扎”二字。然而实际上他并非是因为被禁锢而感到如此难以适应、做出困兽的模样,恰恰是因为他本身也在抑制着内心暴走的欲|望:如果不好好控制的话,就会变成对面那个少女现在的模样。
“十几岁的孩子能只身一人把酒吧都砸了!你们有没有脑子了!!”
饶是如此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和岛静雄还是没办法将数十分钟前那有如狂风过境的一幕从自己脑海中删除,不如说是记得更为清楚比较好——就是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一手把他打工的酒吧给砸了个稀烂啊!!
现在到底是谁在无辜可怜啊!!
“我、对、对不起……你们、别、别再过来了!”
徒手举起满载着各式饮料的自动贩卖机的少女,手臂纤细脆弱,脸上的神情万分挣扎痛苦,“我会赔钱的!但你们现在先不要再过来!!”
“……谁会信你的鬼话啊!”
忽视那片刻被少女凄楚神情触动的内心部分,平和岛仍然秉持着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信念坚定了情绪,他猛地摘下眼镜,露出那双满溢着厌恶之情的眼睛,“上个星期我看到你和折原临也那家伙在一起吃东西!你果然和那个污染空气的垃圾是一伙的对吧!”
“啊”
被提到熟悉的人的名字,少女眨眼的频率猛然加快,神色间却显得更为可怜兮兮,“……临也……临也不在这里啊。”
她那虚弱的语气与其说是对着平和岛静雄的解释,不如说是对于自己状况的确认。
因为平和岛随即看见她大力地甩了甩脑袋,似乎有什么不适,手中的贩卖机被她放到地面上——或者说是【从手中脱落】更为确切。少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发出了如同小兽一般的呜咽。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打一场就完了
高高兴兴地回老家结婚吧(喂